【芥敦】扩散现象7
*他们俩这个进度我觉得我都要着急了
*不行我得gkd
【换座位】
因为芥川眼睛的近视，太宰治决定要给他换一个位置——好吧，这是一个借口。虽然之前他是坐在倒数第二个的，但是因为戴着眼镜所以也没什么大碍。但是现在太宰治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
“我都可以把它叫做太宰治原理了，”坐在办公室的男人喝了一口咖啡，“具体现象！就是芥川君你和敦走得太近了，近得不正常！虽说你们是好朋友我这个负责任的老师还是能理解的，但是！但是啊！”
太宰治把手指指着芥川的鼻子，俊俏脸上的眉毛居然很少见的蹙了起来。“芥川君你的成绩居然罕见地下降了！虽然只有物理这一科从满分变成了99分！但是！但是！”
太宰治总是这样，吊着别人的胃口说坏话。就像在用胡萝卜引诱兔子踩进自己早已经下好的捕兽夹里，自己明知道不用这么做也会产生这样那样的结果，也还会笑着用所谓甜蜜的代价去引导，甚至可以说是教导那只兔子怎样一步步自愿地踏进冰冷的钢架中。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芥川君。一次考试下滑一分，后面还有那么多考试啊，一分一分这么流失，到期末该去自杀的可不是我了，就轮到芥川君了啊。”说着他还用手指紧紧地卡着自己的脖子，肉眼可见地深入到皮肤中，甚至在男人松手的时候都能看见手指的印痕。
芥川看着他敬仰的，可是却在手舞足蹈的自杀爱好者老师，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用旁人看了都不会从中看出一点什么的眼神注视着太宰治桌子上和敦的一张照片出神。
看芥川这副样子，太宰治心里也有一些着落了，他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腰顺势就靠着椅子背躺了下去：“唉，反正现在我无论怎么苦口婆心地说芥川君也不会听我了吧，尤其是感情方面的。”睁开一只眯着的眼睛，太宰治有一些高傲地说道，“现在在芥川君心里面的啊，全都是敦君哦，左心房也是，右心房也是，连从主动脉流出去的血液里都是敦君吧。”
听了这句话，芥川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两只纤细的手臂从插在兜里的姿势改变到抱胸的了，顺便砸了一下嘴，抓了一下头发。
“bingo~我猜对了吧，”太宰治坐起身子来，用他的招牌笑容看着面前虽然无变化但是已经开始毛躁的小孩，“没关系的哦，只是稍微调一下，反正下课的时候也可以聊天嘛，又不是换了个学校。”他摊了摊手，等待着小孩的答案。
芥川稍微咳嗽了几下，用手捂住嘴巴，他沉默地思考了几秒钟，最后终于抬起头来，叹了一口气：“......我去问问人虎。”
说罢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芥川离去的身影，太宰治的笑容越发的放大了：”哎呀~这样金块和铅块也会离彼此更近了吧~真是令人开心~啊，这么一满足，突然就就不想工作了......“
”啊啊啊啊别犯懒！太宰！还有！别在那边说那些令人听不懂的东西！“一旁的国木田主任叫到，用手拍着桌子。
”好的好的~但是我的工作已经做完了啊，“即使是面对年级主任的怒吼，男人的笑容依旧没有收下去，”我已经把该做的都做完了，只差那两个人的悟性了。“
在太宰治说话的时候，国木田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更加模糊了：”所 以 说......赶紧工作！白痴！你这样说的话更加意义不明！“
初三的教师办公室依旧是祥和的一天，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于是如此，人虎。“在回到班里后，芥川跟敦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在下想听听你的想法。“
其实对于换座位，敦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无论是在课上还是在他专心致志写作业的时候都是不会跟任何人聊天的。他一向如此，所以才资匮乏的他才能在年级前列站住脚跟。
——但是敦并不想让芥川离开自己”同桌“的位置。
究竟是为什么呢？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一想到自己往旁边看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不是芥川了，心里就在隐隐作痛。
“......”敦沉默着，在感情和现实之间徘徊。他既不想让芥川的成绩这么掉下去，也不想让他因为这件事情而和自己疏远起来，最终走向前两年看见等于没看见的情况。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羁绊，怎么可能就这样在分岔口上为其他事情让路？
“喂，人虎。”芥川的手指敲着桌子，“你再不说话，在下就去跟太宰治老师说换座位了。”
"不！不要！不要去换座位！"
——
——————
啊，
下意识这么说了。
敦想到。
“啊......啊我......”被突然从内心里跑出来的话吓住，敦颤抖了起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的，分明自己就是想要让芥川君一直坐在这里，坐在自己的旁边。
“原来是......这样的啊......我给芥川君添麻烦了啊。”敦笑着挠了挠头上白色的头发，“我还觉得自己可以让芥川君更轻松来着......”
对啊，分明就是这样的啊，自己和芥川君 虽然之前并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是现在有了啊？一起去吃饭，一起回家，一起讨论功课......
“但是我还是希望......希望......”
明明知道说出下一句话，就可以挽留那个人，挽留他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就是说不出来，整段的文章卡在了喉咙中，像树瘤一样臃肿，最终飘出嘴的只有支离破碎的语气词。
看着面前人支支吾吾的样子，他蹙了蹙眉：“你到底希望什么？”
......
见人虎没有半点反应，芥川再也等不下去了。他砸了一下嘴，最后双手插兜大步选购要走出教室。
——教室的窗户是开着的，正值四月，窗外樱花盛开的厉害，铺天盖地的遮挡住了整片天空，让人误以为天空本来就是那种梦幻般的粉色。
“芥川！不要走！”敦着急了。
芥川没反应，继续走着。
突然，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另一双手抓住了，热乎乎的，软绵绵的，就像猫爪子一样。他不耐烦地，也是无可奈何地再次转过身去，差点就吼了出来：
“你到底要......!”
“我就是希望不想让你换座位！我就是想让你呆......”
可惜的是，吼出来的不是芥川，而是紧紧握着他的手的人。
一阵大风吹了过来，透过开着的窗户。
这阵风是那么的大，就像是老天作孽一般，卷着樱花树上的颜色直奔教室里。一片片，一片片的花瓣携带着大风的微凉奔腾了进来，几乎可以盖过任何东西，包括景象，包括光，包括声音。它们从敦和芥川两个人之间的空气中流过，扭曲了周围的气压，补偿上的是完全不需要的花瓣的摩擦声。
敦斟酌了很久才说出来的话，就这样被湮没在了令人捉摸不透的少女粉色和恋爱般樱花的香味中。
两个人呆住了，任由风这么吹着他们。花瓣划过脸颊的感受可以给零分，而且本来完全可以解决的事情，现在仿佛中间就隔了一层樱花风暴一样，再次被切割开来。
——就像那天的梦里一样。
芥川非常想听敦接下来要说的话，非常想。自从那一天开始他就试图再一次做到那样的梦，只不过一直没成功。梦里那些暧昧的话在日常生活中是不可能询问敦的，所以它们也就这样 随着时间被他淡忘了。
但是他不想错过刚才敦想说的这句话，因为他知道这句话不论是对于自己来说还是他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这个念想的来源虽然是直觉，十分不靠谱，但是只要说出来，，只要说出来——
“继续说吧，人虎刚才想说的。”芥川放轻了语气，此时一片花瓣还在他的头上。
“唔......”似乎被刚才的场景吓到了，敦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眶中回荡着清澈的眼泪，脸憋得红红的，就象是把樱花的颜色染上去了一样。
敦深吸了一口气。
“我不想让你离开我！绝对不！一秒钟都不行！”
直到那天，换座位那件事情起，敦才意识到芥川对自己来说已经是不可缺的一部分了。
正如樱花和樱花树一样。
也正如铅块和金块一样。
——
————
“太宰治老师，在下考虑了一下，还是不换座位了。”芥川鼓足了底气，在办公室严肃地看着马上就要将毒药塞进嘴里的太宰治。
“哦，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男人放下了毒药，对芥川笑了笑。
然后侧过头，对着芥川身后躲着的敦也笑了笑。
后记：行，和太宰治说话的后面完全是无脑写了，全都是无脑写。
之后写一些小糖饼吧，我感觉我的脑细胞不够用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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